一堂“老派”中文课敲开了中国的大门。
一切似乎都是巧合。齐格弗里德很好奇。每一次尝试都将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在法国读大学第一年,正好有一个中文班,老师姓金。金老师是老派,课堂传统是:老师满灌,学生满听。西方学生往往适应不了,但齐格弗里德收获很大。一边教汉语拼音,一边买菜问路等等。/[k0/],老师讲了孔子,孟子,老子,庄子,中国的哲学——这个世界和他生活的经历相差甚远,很有意思。
齐格弗里德在高中接触到庄子哲学。“他的想法感动了我。”一系列的巧合让他的人生急转直下。第一,这个一年的中文班。齐格弗里德只是想了解中国文化。没想到,这一年变成了“一辈子”。一年后,他回到原来的专业学习文化产业。大学毕业时,金老师问他愿不愿意去中国读南京大学。他来到了中国。
人生有很多旅行,一开始会遇到很多困难,令人望而生畏,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会得到机会的馈赠。齐格弗里德2006年去了中国。“那还是个‘旧中国’,没有微博,没有微信,没有手机地图……”南京的长途汽车站也是一片狼藉。到中国不到一周,他就想回家了。
但经历过后,我并没有亏待这个有耐心的小伙子。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就像一本读不完的书。他去过中国很多地方,对中国历史有浓厚的兴趣。和朋友聊天,他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常常让中国朋友“措手不及”。他突然问:“元朝为什么叫元朝?”然后有理有据的说出历史出处。他会把一个新发现和记忆中的某一点联系起来,文化之间会有一种神奇的联系。他去过一次湖北,看屈原故里,看楚辞修辞,“宛如巴洛克”;孔孟就像古典主义,声音整齐“邓…邓…邓”,仪容庄严,节奏统一。
在老巷子里住了10年,孩子们成了楼里的“群宠”。上海是他职业生涯中重要的一章。2009年,他获得了在法国驻上海领事馆工作的机会。他手里拿着两个箱子直奔上海。他有一辆凤凰自行车,勉强留在南京。他住在上海巷,岳阳路上的一栋老洋房。这栋房子里住着六户人家,分布在三层。除了齐格弗里德,大部分都是老人。他和这些老人成了朋友。邻居是一对时髦的夫妇,喝着咖啡,听着越剧。当他们早上起床时,他们听到音乐袅袅上升。
在这10年里,齐格弗里德进入了一个重要的人生阶段。他遇到了他的妻子洁。在这所房子里,他们一起接待朋友。这个家庭经常挤满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客人和朋友。旅行时,这对大方的夫妇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里,把房子留给朋友。
2018年,他们的孩子亚历克斯出生了。小男孩亚历克斯成了这栋楼里的“群宠”。他蹒跚着上下楼梯,和老人交朋友。在亚历克斯上幼儿园之前,他们搬出了岳阳路,在新华路找到了新家,那里也是梧桐树密布。他们把岳阳路门口自己做的门牌摘下来,拿到新家,挂在客厅吧台后面留作纪念。
亚历克斯上了幼儿园,他原来住处的邻居经常看着他上校车。在亚历克斯眼里,那栋楼是他们家的,这些老人是他们的亲人。有意思的是,他们已经离开两年多了,原来的房子至今没有出租也没有出售。门口还有一把钥匙。偶尔路过,还是可以进去看看老邻居。房子里还放着他们留下的酒和画,楼上过道里亚历克斯的尿布桌还在。每到中秋节,一家三口都会回到老屋,给邻居送月饼。
爱旅游,爱川藏,带4岁儿子去巴塘。在上海的这几年,他先在法国驻上海领事馆高教部工作,后到上海的法国学校负责招生、营销、公关等工作。现在他的团队里有很多来自中国的年轻同事。作为招生人员,他应该深入上海国际社区,与外国人交谈,倾听他们对孩子教育的诉求。一个是法国文化,一个是中国文化,他的生活就在这两者的连接中。平日里,齐格弗里德是个“新上海人”,吃中餐,看与中国文化相关的书籍。他说,“我不认为自己是外国人,我是新移民。”
闲暇时,他会和朋友一起即兴表演喜剧,和妻儿一起旅行。他和妻子喜欢走川藏线和一个叫巴塘的小镇。他还和妻子一起制作了一个播客,记录亚历克斯的成长。亚历克斯一岁的时候就和父母一起环游了世界。他是母亲背的,他是父亲的“护花使者”。
2022年夏天,齐格弗里德请了三个星期的假,带着四岁的亚历克斯,以及安全座椅和婴儿折叠床,回到了川藏。在巴塘的一个小客栈里,客栈的藏族老板的孩子和阿历克斯差不多大,阿历克斯和他们玩得很开心。没想到,到了晚上,由于高原反应,我开始呕吐。半夜,齐格弗里德开车穿过土路,向更低的高度疾驰而去。临近凌晨5点,亚历克斯终于停止了呕吐。两天后,Alex回到海拔4000米的地方,看到了此行最美的部分。齐格弗里德说,他相信这次旅行,父子成了兄弟,对年幼的儿子来说也一定是难忘的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从大一的语文课开始的。“生活不是超市里的商品,你可以随时挑选。”齐格弗里德说,每一次他做出选择,他都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乐于接受新的身份,比如父亲、职业经理人、即兴演员、“新上海人”...生活在不经意的地方开窗。
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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