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新闻客户端庞雅文
这个新年,谁不在花丛中。
12月30日,热播剧《花儿》的三位主演休、马伊俐、陈龙应华东师范大学邀请,来到上海图书馆东厅读剧场,与观众畅谈大年三十的花儿。
对话由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毛健和上海文艺出版社副社长李卫长主持。现场座无虚席。
以下是部分对话:毛尖茶:首先想请教一下马一立先生。很多观众和我都觉得你的上海话特别有魅力。硬的时候是硬的,软的时候是软的,就像花边和刀片。这是为什么呢?
马伊俐:我觉得上海话本身就有软硬结合的感觉。我祖母生了七个孩子,六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我奶奶家的女人都像小早川怜子一样,充满活力,她们的声音比彼此都大。教孩子,教老公,不费吹灰之力。我生长在一个充满气场的女性家庭。这些女人非常生动,栩栩如生。每次训斥阿宝,我都会有那个年代上海女人的影子,嘴里有刀,心里有豆腐。
李卫长:这种用上海话表演的快乐和用普通话表演的快乐有什么不同吗?
陈龙:对我来说完全不一样。我是上海人,生在上海话的环境里。如果普通话是演技,上海话就是生活。
毛健:接下来我想问休先生。其实我今天也很激动。第一眼看到休的时候,有点民族自豪感,有一种风调雨顺的感觉,特别好看。听说导演一开始想让休单独演包、、胡生,休也说很想演,但最后都没实现。阿宝这个角色就像是为休量身定做的一样。请问休,如何区分阿婆和保宗的解读?休:一个是发型的不同。包将军梳头,包放下。另一个是着装,三件套和两件套的区别,Po更休闲,更年轻。阿宝之所以能成为掌柜,更多的是时代使然,而不是遇到了贵人大叔。无论是包还是包总,都有着深刻的时代印记。我觉得“野蛮生长”这个词跟阿宝特别贴切,当然还有自由,无畏,对未来的憧憬。包总比较复杂。有本书说,改革开放初期的上海就像一杯鸡尾酒,80年代的朴素情感在底层,商业时代的浮华在顶层。包总也有时代的复杂性和撕裂感。阿婆成为保宗的过程一方面是人物的成长,另一方面也是同一人物的两面性。在我的理解里,无论宝在事业上有多红火,心里总有一个阿婆,导演在剧中也埋下了很多伏笔。
李卫长:我们希望观众能找到这些线索。小说中有很多女性都和阿宝有关系,其中一个角色就是薛志。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出现?
休:前几天的一次采访,我犯了一个错误,过早地宠坏了雪芝。雪芝这个角色真的很神秘,直到拍摄的最后阶段才出现,但是开机第一天的第一个场景就是雪芝的家。拍完之后觉得奇怪,给导演发了一条信息:“怎么没看到雪芝的照片?”剧中有没有雪芝?”等了很久,导演用“沉默”二字回答。我紧张得不敢多问,就说:“好的,我知道了。".随着拍摄进程的发展,雪芝似乎被遗忘了,但我一直认为她是阿宝连接过去的唯一途径,我时不时问王导雪芝是否存在。
毛尖茶:看来过几天就能在戏里看到雪芝了。我很期待。接下来,我问马伊利先生,观众特别喜欢小早川怜子,他忠诚而自信。王家卫是描写情欲的专家,但话剧《花儿》中的江湖义气排在第一位。休在采访中还说,马伊利是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关系,孙悟空是马伊利,猪八戒是休。想请历史上最美的女人孙悟空谈谈她和最美的猪的关系。马一立:我们是合作取经。毛老师刚才说王导是描写情欲的专家,其实他作品中的很多情感都是受欢迎的。人最担心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觉得阿宝和三个女人有这种关系,让人因为克制和得不到而反复思考。但除了小早川怜子为阿宝挡住的那一刀,他们之间还有着深厚的友谊。那把刀只是小早川怜子经常拿出来“制作”的工具。
毛健:马老师提到过“得不到你想要的”。在剧中,阿宝与许多女人的关系是令人向往的,但陶陶却得到了它。大家对和阿宝的“陶宝”CP印象非常深刻,而在《火中涅槃》中,你是孟将军,他是梅。剧中阿宝把陶陶拉到身后时,你有什么感觉?你和阿宝是什么关系?当导演设定陶陶的角色时,他是否也包括小猫和胡生?
陈龙:那一刻我很感动,相信现实中他也会这么做。毛健老师说得对。导演给了我一把打开陶陶的钥匙。这把钥匙是小猫的。小猫是真诚和深情的。导演把所有这些特点都加到了陶陶身上。我认为戏剧中的陶陶比小说中的陶陶幸福得多。
李卫长:陈龙老师的故事和小说结合得很好。导演以阿宝为核心线索,将小说90年代的特征展现的淋漓尽致。作为一个原创读者,我有时候有点不满意。你们三个来自上海不同的地区,对上海有着不同的记忆。这些记忆会被代入表演吗?休:我比另外两个小几岁。90年代我上小学。花最大的意义在于,我完成了记忆的拼图。我和小宁波那场戏,他想跳黄浦江,结果跳了苏州河。我不会游泳,但跳进河里去救他。这太荒谬了。拍完了就去监视器看回放。王导正好在放《美国往事》的音乐片段。我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仿佛看到了父亲。每次他给我讲他的经历,我都觉得是在吹牛,但是我没有经历过不代表不存在。阿宝讲的是父亲那一代的故事,我发现在拍摄过程中越来越能理解父亲。《花儿》也完善了我六十年代的认知困惑。小时候,我只能三言两语地了解我年轻的过去。即使我很好奇,也只能在书上或者电影里才能看懂。《花儿》是第一本如此详细地展示不同年龄的书。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接这个角色。原因可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在遇到王导之前就在花的世界里了。
马伊俐:我和成龙都是76年的。93年我在剧里读高二。高一的时候是上海电视台舞蹈队的舞蹈演员,所以对青海路比较熟悉。我们现在演的是那个年代的大叔大妈的故事。我可能比休更熟悉,但我没有像剧中那样成为餐馆老板的经历。我认识一些上海女老板,像和玲子,她们很有权势。螺蛳壳作为道场,一人供养全家,一人为一队。这是我对花的世界的理解。
李卫长:陈龙先生,很多人很高兴看你的戏,认为你是一个传统的上海人。那我想问,你对上海的记忆是什么?你跪过搓板吗?陈龙:我在老卢湾区出生长大。我奶奶住在石门路延安路。记得小时候在巷子里放鞭炮。我从没跪在搓板上,但小时候见过。
毛尖茶:我知道王家卫“虐”过你,有时候拍了几十张照片,但你们都是真心称赞他。你能借此机会指控王家卫并与王家卫分享这个故事吗?
休:刚开始拍戏的时候,我和唐嫣经常听不懂王导说的话。后来经过分析发现,他说话声音太小,我们听不到。后来听了导演的戏,就稍微靠近了一点,问题就不经常发生了。
陈龙:戏演完的时候我哭得很厉害。导演告诉我,“陶陶,这是你的最后一个镜头”。演出结束后,我喃喃自语,“陶陶要离开我了”。这句话被导演听到了。他拍了拍我说:“不,不用担心,因为你是陶陶。”
马伊俐:有一次拍戏,拍的是同一个场景的另一种感觉。我从晚上十一点到两点大概拍了三四十个镜头,但是一直不满足。当时我很沮丧。导演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这么多次怎么回事,导演说这个NG数在他那里进不了前十。他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第二天导演让我换个表演风格,很快就过去了。我非常感谢导演。他知道如何重获演员的信心。他爱演员,能感同身受。
毛健:有一个问题忍了很久,也是观众很关心的问题。到现在,阿宝在剧中有三个好的女性朋友,但目前都是平行线,也没看到阿宝以后会和谁有感情线,全国人民都很着急。休先生朝哪个方向打的?休:这个问题我不应该回答,因为拍戏的时候我无数次问导演,他都没有回答我,这让我很害怕。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英格丽·褒曼的采访。她演卡萨布兰卡的时候也有同样的问题,不知道应该多爱哪个男人。所以在整个表演过程中,她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正是这种不确定性造就了这部电影。看了采访,我觉得王导可能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阿宝在故事中成长。
对话开始前,上海图书馆党委书记杨春华致辞,表示《花儿》不仅记录了一代上海人走向梦想的人生奋斗故事,更是一部致敬城市文化和时代精神的优秀作品。另一方面,影评人丁评论了导演在《时过境迁》和《花样年华》中采用的两种改编策略。1.《时间的灰烬》摒弃了《射雕英雄传》的主要角色,聚焦次要角色和新角色,关注时间流逝的主观体验,质疑悖论命题,突破武侠电影的局限。2.《花样年华》在两个方面与小说《都道》相关:借助《都道》的小说构思和多次使用《都道》的段落作为字幕。两部电影的改编策略在花的改编上趋同。作为改编艺术家,王家卫的改编既不是还原小说,也不是排斥小说,而是与小说交织,开出新的花朵,结出新的果实。在对话的最后,休生动地演绎了王家卫导演喊“卡”的两种不同方式,引发现场一片欢呼,为活动画上了句号。“花中花”的故事还在继续。期待通过《花中花》对上海密码的解读,发现更基本、更深刻、更持久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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