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闫涵执导、彭昱畅和李庚希主演的电影《我们一起撼动太阳》将于元旦第一天上映,这是闫涵的“人生三部曲”(前两部电影是《滚蛋吧!肿瘤君与一朵小红花)的最后一篇文章《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部分改编自纪录片《最功利的婚姻交易,最感性的永恒约定》,讲述了两个身患重病的年轻人因“接力终身”的约定而误踏上充满爱和力量的治愈之旅的故事。
“让我们一起摇动太阳”的外文名为Viva La Vida(西班牙语),意为“生活万岁”。在接受《新京报》采访时,导演闫涵表示,他不想以一种特别痛苦的方式拍摄病人,让观众对这个群体产生同情。在创作之初,闫涵就为影片定下了一个基调:无限接近生活,不沉重,充满温暖,底色就是生活本身。就像电影《生活万岁》(西班牙语)的外文片名一样,有“生活万岁”的意思。
在九年的时间里,闫涵完成了人生三部曲,记录了他的成长历程。对于既悲观又敏感的他来说,一直深度参与生死命题的创作,这也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
不要拍特别辛酸的病人。
故事的基调更温暖、更治愈。在拍摄《小红花》时,闫涵就已经确定了“人生三部曲”的计划。《小红花》拍完不久,一个朋友给闫涵讲了一个故事,说这可以算是第三部电影。当时闫涵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想这么早拍第三部。几天后,有人给闫涵发来一篇纪实报道文章《最功利的婚姻交易,最感性的永恒约定》。读完之后,闫涵非常感动,突然想起这是他的朋友以前给他讲过的故事。在那篇纪录片报道中,闫涵特别感动于两名年轻人在“生命接力”这一极端事件中表现出的爱、善良和勇气,以及与生活抗争的力量。“我不为两个人感到难过,我想为他们感到难过并为他们说话,一点也不。我认为他们是生活的勇士,”闫涵说。有时候看看他们的故事,想想他们的烦恼生活也没什么。
正是这种心态让闫涵有了把它拍成电影的想法,但“我没想到第三个故事这么快就来了,这比《我爱你!时间还早,但《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的剧本需要很长时间的打磨。
《我们一起摇太阳》的第一稿出来后,闫涵并不满意。“推翻”不是他想要的方向,所以他停了一段时间,收集材料,整理思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他又回去写剧本了。“我当时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你想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你就不能用特别苦涩的方式来讲述它。我不想让大家在电影拍完后对患病群体产生怜悯或同情。”闫涵觉得虽然这部电影是为患病群体拍摄的,但它应该用来反映生活的一部分。其实是给大家拍的,基调应该是无限接近的。
从上到下,他执导了《人生三部曲》和《滚蛋吧!肿瘤君和一朵小红花的《让我们撼动太阳》剧照。与闫涵人生三部曲的前两部作品相比,《我们一起撼动太阳》在故事基调上更温暖、更治愈,尤其是结局给观众留下了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闫涵说,这篇纪实文章给了他很大的力量。结尾两个年轻人冲出生活的困境,这是一个温暖的结局。在闫涵看来,“滚蛋吧!虽然《肿瘤君》中的主角熊顿最后离开了,但她教会了观众如何乐观地看待生活。虽然《小红花》中的马小源离开了,但她告诉韦一航要用平行世界理论让他活得更好,这并不是悲剧的结局。
在《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中,闫涵想讲述两个年轻人如何与命运抗争,以及如何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逆流而上。他认为这种故事更温暖,充满善意,更适合这部电影的感觉。
启动机器前采访大量专家和患者。
向视频博主收集生活详细信息。
影片讲述了两个身患重病的年轻人如何与病魔抗争的故事,涉及大量医院场景和专业知识。在启动机器之前,闫涵和他的团队采访了许多专家和患者,甚至电影中许多做透析的医生、护士和患者都是真实存在的。
为了更多地了解病人,闫涵还在网上关注了许多up的所有者。他们都有一些慢性疾病,如尿毒症和糖尿病,他们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活,他们需要精确测量食物和饮料。通常,他们会用手机录制自己的生活,并将十几分钟的生活片段上传到网上。闫涵每天都在网上观察他们的生活,好像他和他们在一起似的。有时他们会高兴又失落,这让闫涵觉得剧本中的两个年轻人令人感动。
“电影中的许多细节来自他们的生活”,闫涵说,观察这些病人的主人的视频实际上扩展了他们自己材料收集的一个方面。如果只靠自己去观察,生活的圈子是非常有限的。如果你在网上找到这个群体,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能打动你。
彭昱畅在影片中饰演的路途形象邋遢,这与闫涵在网上看到的视频博主有关。在闫涵的观察中,这些生病的博主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生活上,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的眼光。而且路图这个角色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和周围的世界有点脱节。他很早就生病了,不容易融入社会。
《让我们撼动太阳》中彭昱畅饰演的路途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与周围的世界有点脱节。例如,卢敬道经常使用的“奥利给”这个词实际上已经流行了很长时间,但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非常新的词。他总是比别人落后半拍,生活和别人不在一个节奏上,也没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
起初,闫涵对“奥利”这个词很反感,认为它“很容易变形”。拍摄《我爱你!在《我们一起摇太阳》的时候,《我们一起摇太阳》的剧本还没有写完。一天,剧组里两兄弟因为工作问题吵了起来,其中一个觉得委屈,蹲在角落里。闫涵听到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奥利,奥利”,好像在给自己打气。
闫涵认为这一幕非常生动。他突然意识到,他一直是以一个文艺工作者的身份看待这个词,并讨论它的价值和意义。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只是一句鼓舞士气的话,没有必要探究其来源和意义。它可以给人们带来信仰支持,这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最终,闫涵将这句话写进了路图的角色中,并让观众相信这句话可以给路图这样的“无脑”人带来力量。
捕捉演员的潜意识生活
这出戏太流畅了,但像是虚构的。在闫涵看来,选择彭昱畅和李庚希是因为这两位演员与他们的角色很接近。彭昱畅的整个状态是真诚的,这使得路图这个角色更可信。虽然李庚希有点瘦,但他心里有很多能量,就像凌敏一样。在确定两位演员后,闫涵甚至根据演员的个性修改了剧本,以使他们更好地融入角色。“当彭彭被任命扮演鲁图时,我敢把鲁图写得更‘无脑’和更极端,因为他足够真诚,我不担心他在扮演‘愚蠢’。包括李庚希,我知道她内心的力量,所以我能把她的戏写得更有爆发力,更有精神。”
在打开电脑之前,两位主角分别经历了生活,接触了相应的患者,并对症状进行了了解。为了让他们感受角色,闫涵提议不要住在酒店里,而是住在剧组为角色建造的家里,“体验他们如何度过夜晚以及晚上能听到什么声音”。闫涵用这种方式为人物构建了一个真实的语境,他觉得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中,对人物的理解会更深入
李庚希饰演的凌敏身体瘦弱但内心强大,而彭昱畅饰演的路途则相对“无脑”。无论是预演还是正式拍摄,闫涵经常花一两天时间拍摄一个看似简单的场景。“我想让演员一直在演戏,让他们忘记自己在演戏,然后拍下他们不演戏的状态”,闫涵称之为“潜意识”。此时,演员没有表演的意识,只有生活潜意识,而闫涵想要捕捉的是生活潜意识。
“如果场景过于流畅,一切都是正确的,我认为这是排练过的,或者是我们编造的。”闫涵喜欢未经设计而自然流动的事物,他一直在用相机客观地捕捉它们的生活。
“摇太阳”有“生命万岁”的意思
阴天的时候叫醒太阳生活。闫涵小时候听过“摇动太阳”这首歌。当时他还不太明白。他一直认为歌名是病句。“我觉得我用错了动词,我怎么能撼动太阳呢?”这件事一直在闫涵的心里,像一个结。这么流行的歌怎么会有病句?“生活慢慢地让我明白了歌词的意思,”闫涵说。这部电影的名字一开始并不叫《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闫涵说,它最初实际上类似于纪录片文章的标题“更严重”。后来,在写剧本时,闫涵想到了他小时候听到的这首歌,并将其写进了剧本。闫涵觉得歌词“让我们一起摇动太阳,不要错过那段美好时光”特别契合电影的主题。无论你处于什么样的困境,只要你有积极的信念,你就能冲破黑暗。
影片中,路图对“摇动太阳”有一种解读,大概意思是生活不是每天都是晴天,但有时阴天也会下雨。这时,我们需要“摇一摇太阳”。
闫涵认为歌词“让我们一起摇动太阳,不要错过那段美好的时光”特别适合电影温暖积极的主题。《让我们一起摇动太阳》的外语歌名为《生活万岁》,是英国摇滚乐队酷玩乐队演唱的同名歌曲。在西班牙语中,它的意思是“生命万岁”,闫涵认为它很好地翻译了“摇动太阳”的意思。
电影的故事背景选在了长沙这座充满烟火气的城市。长沙人的乐观和快乐也让闫涵感觉很像鲁图的状态。在长沙正式开拍时,剧组正赶上雨季。“那个地方真的没有太阳,每天都下小雨,地面总是湿漉漉的。”闫涵发现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很像李庚希饰演的凌敏的内心状态,真的需要“撼动”太阳。
始终培养生死命题就是遵从内心。
在感动中自愈。在过去的10年里,除了动物世界,无论是生活的三部曲还是生活的大事,我爱你!他一直深耕生死这个命题。你为什么对这样的命题如此着迷?面对新京报记者的提问,闫涵承认自己在生活中是一个悲观而敏感的人,他通常会更多地考虑生老病死之类的事情。对他来说,拍这些电影也是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
此外,如果你继续拍摄这个主题,总会有类似的主题交给闫涵。例如,起初,闫涵不想参演这部电影,但当剧本递过来时,他真的被感动了。“我不能这么说,因为我总是拍这个东西,我必须假装不被感动。”闫涵觉得他在创作中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他被感动了,他会迫不及待地分享那种感觉,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这种主题中徘徊。
闫涵透露,他第一次收到“滚蛋吧!肿瘤君》的剧本,“我的心好像飘了,只想尽快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但当时,他正在帮助另一家公司准备一个项目,项目即将开始。他认为这可能与“滚蛋吧!《肿瘤君》被错过了,所以我给电影制作人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说如果有导演想拍摄,他会有一些建议。
在《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中,闫涵想讲述两个年轻人如何与命运抗争,如何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逆流而上。多年来,闫涵一直计划拍摄类型电影。类型片在某种程度上对他来说是一种休息。“一直拍这种生活题材,看起来并不难,但作为创作者,其实是很累很累的。”闫涵表示,他目前正在筹备更多的商业电影,在完成《让我们撼动太阳》的宣传后,他将很快确定自己的未来计划。
然而,如果有生活主题的项目,我非常喜欢它们,闫涵会继续拍摄它们,因为创作者很难掩饰自己的内心。“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为什么这个故事会在这个时候降临到我身上。当我看到它时,我对它有所感觉。这一定是某种安排。如果我不遵从自己的内心,那将是对我创作的背叛。”
【采访】
人生三部曲是我个人成长的标尺。
新京报:在影片开头,有一个场景是高亚麟饰演的父亲在离开家之前在厨房教女儿点燃煤气,突然他哭了。这时他的爱人进来了,哭声戛然而止。这一幕特别生动,他被生活逼得连发泄情绪的机会都没有。
闫涵:我记得当时这场戏,别看这么短,拍了两天晚上。关于他哭这一下,我当时跟高老师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就像生活拿着皮鞭,抽着你往前赶,你想哭一会的时间都没有。那边你妈妈在地上躺着,这边女儿有尿毒症,要独自在家照顾自己,这种情况下,想哭一会的时间你都找不出来。我想一上来就展现出这个家庭貌似一切都正常运转,家人已经对女儿的尿毒症习以为常了,但只要有一个齿轮没咬住,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人都会被生活追着往前跑。这个细节是剧本一开始就设计好的,这也是我坚持让高老师来演的原因。虽然戏不多,但我觉得很难演。我们之前在《小红花》合作过一次,我知道他会表演,所以请他来表演我就很放心了。这种东西玩多了是不对的,但不能少,我遇到过几次这种情况。新京报:《我们一起摇太阳》花了七天时间排练全剧并拍摄《我爱你!好像我先排练了七天。
闫涵:对,其实我自己一直用这种方式,先排练,之后把排练的素材剪出来给大家看,我们再去按照排练的这个东西去执行,这是一个我们的流程。导演韩延在《我们一起摇太阳》拍摄现场。导演闫涵在《我们一起撼动太阳》的拍摄现场。
新京报:演员的表演或一些细节会根据前期排练的效果进行调整吗?
闫涵:会有,我们排练的时候,我也不要求他们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泻出来。其实在表演的过程中,我就能看出他们的表演跟我要求的表演质感不相符的部分,我就会指出来,让他们注意,但是无论我们前面排练过多少遍,后面真的到了现场环境,你会发现排练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我只能说肯定比没排练要好。因为排练时我指出来的那个点,可能到了现场环境之后又变了,所以排练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流程,但是这个流程也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新京报:电影中使用了很多手机记录的拍摄内容,《一朵小红花》中也有很多类似的镜头。你很喜欢这种拍摄方法吗?闫涵:其实不是我喜欢,反而一开始我是特别反对用这种手机设备去拍电影,我是很抵触的,甚至一开始都是用摄影机模拟手机的拍摄功能。但是我后来发现智能手机进入生活之后,大家用手机去记录自己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比如,你看到一个有趣的事儿,第一反应不是走近看清楚,而是先掏手机,包括我们现在看演出,每个人都举着手机,好像让手机在看。我写的那些人物都是中国很当下的,他们也会用手机去记录生活,我只能把他们这种记录真诚地还原出来,如果这些人不这样去生活,我觉得就有点虚假。新京报:出自2015年上映的《滚蛋吧!从《肿瘤君》到今年春节档的《让我们一起撼动太阳》,你用了九年时间完成了人生三部曲。你现在感觉如何?闫涵:我前两天也刚回忆了这种感觉,我觉得“生命三部曲”是我个人成长的一个标尺,提醒着我在每一段时期的成长,无论是事业还是个人内心的成长,它们都记录下来了。我很幸运能碰到这三个故事,把这三个故事拍出来。新京报记者滕超编辑黄嘉玲
杨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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