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因阅读而有意义,思想因分享而兴风作浪。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段独特的旅程。
2024年初,人民文学出版社以“百名名人迎新读书”的形式,在一场流动的文学盛宴中辞旧迎新。据悉,2024“文学中国跨年盛典”以“生活中的文学瞬间”为主题,以微故事的形式进行分享。
2024“文学中国年货节”现场人文社认为,作为一种篇幅极短、高度集中的文学体裁,微故事能更好地聚焦心理变化,捕捉日常灵感;再普通生活也有一丝丝,再小的故事也值得一听。人文社向社会各界发出“微故事讲述视频征集令”:每个人都可以在2分钟的讲述时间里自得其乐,以短视频的形式分享自己的“文艺瞬间”。小故事视频的内容可以是生活中难忘的瞬间,也可以是阅读文学作品带给你的感动...主题包括但不限于青春、爱情、离别、人生、思念、相遇、陪伴、选择、十年、距离等等。
用微故事捕捉文学瞬间,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梁、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东西、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毕飞宇、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康震、北京老舍文学院专业作家、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等分享。
爱、距离、思念和相遇——世界混杂故事的源头。活动分为上下半场。前半段讲“爱与远方”,后半段分享“乡愁与相遇”。我们来听听作家们的“人生中的文学瞬间”。
梁股份。梁:
我确实的感觉到,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一代不太一样,但是共性还是比较多的。我们作为知青的时候,爱情的关系很容易被颠覆——比如上大学、招工、参军,一方父母由于政治问题划入另册,这都可能把海誓山盟归于零,因此我们那代的好多男青年基本是晚婚的,谈到“结婚”二字,总是跟“扎根”连在一起。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男青年,我感觉他们结婚比较晚,尤其是在北上广深,家里没有经济能力为他们快速解决房子问题的时候,他们害怕结婚,害怕自己承担不了责任。但相同的是,一旦结婚,就不会轻易分手。一旦结婚,生活不管有多难,他都会承担责任。而在生活里,只要有一些小快乐,就又被充了电。事情:
前段时间我看到一个医学家做试验,问临终的人他们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很多回答都是,最遗憾得不到的爱情。在我看的所有文学作品中,最美的也是没有修成正果的那种初恋,比如1926年川端康成写的《伊豆的舞女》,包括1934年沈从文写的《边城》。我也写过一个关于暗恋或者初恋的故事。这部小说叫《你不知道她有多美》:可怕的地震爆发后,年轻的春雷全身都是玻璃碎片地逃了出来,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因为他的心里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有长长的睫毛,眼睛比蓝天还清澈,脸颊红红的有酒窝...《你不知道她有多美》就是这样一个故事。许多年后,男孩的身上布满了玻璃留下的伤痕,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对这位名叫青葵的美女的美好回忆。李敬泽:
我小的时候,我妈在北方大平原上一个城市里当中学老师,那个中学校园后边有一个跳伞塔,塔高耸入云,跳伞塔下边有大片的沙滩。最近想到这个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住在大平原上的这样一座城市里。从小没见过海,但见过沙滩。我也知道海滩的尽头一定是大海。我也知道人可以从天上跳下来飞。有时候我妈会带我去那个沙滩坐坐,我一坐在沙滩上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会问我妈,人从那里跳下去真的可以吗?我妈说,没事。我有一把雨伞。我说有伞,不一定要有风吗?然后你说,现在没有风。如果我上去了,我能跳下来吗?我记得很清楚,我妈也被我带到了岔路口。我妈说,没问题,你就跳,沙滩就跟着你。这是我想讲的一个故事,关于跳伞塔,关于人要如何飞翔,关于人如何想象和感受距离,包括爱,这也是我们生命中的距离。所以对我来说,无论是谈距离还是谈爱情,我们都容易犯错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能比得上人类行动的丰富性、激情和生命探索,也就是说,从高处往下,别人的理由永远代替不了你自己的。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心中永远有跳伞塔,永远有关于远方和飞翔的想法。
2024“文学中国年货节”现场顾春芳:
我讲一个我爸的故事,讲我爸爸的远方。我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五年了。2018年7月31日离职。他离开的那天是仲夏的中午。我看着窗外的天气,看到爸爸的脸,在床上很安静。我真的觉得一切都很残酷。小时候特别喜欢翻父亲的抽屉。一般来说,南方老人去世后,我要处理他的遗物。我恳求妈妈保留我爸爸的一个抽屉,因为我觉得我小时候喜欢翻他的抽屉,我觉得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和这个抽屉有关。
这个抽屉里有他用过的眼镜,老花镜,酷酷的墨镜。这个抽屉里还有他用的放大镜。他喜欢看报纸和他用过的打火机。他一生都在吸烟。这个抽屉里还有一支我送给他的钢笔,还有一瓶我老公第一次见我爸时送给他未来岳父的香水。他偶尔使用它。所以那个抽屉还是有我父亲的味道,尤其是他的驾照。我一开始不想要孩子,但是是父亲的一句话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说,每当你感到绝望和疲惫的时候,我和你妈妈都有过这样的时候,但是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我们就充满了力量。你有足够的勇气生孩子,我会为你照顾他们。所以从我怀孕那天起,我爸就辞职给我开车,所以他的驾照让我想起了他每天陪我上班的时光。
我特别想到,悼念一个人需要一些实际的东西,但对一个人更好的纪念是让他的美德在自己身上重现。
他快死的时候我想到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骗了他。我说医生说你这次放疗就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北京。我说,爸爸,你觉得最美的风景在哪里?父亲说,最美的风景是我上下学路上的风景。顺顺是我的孩子,他一心想要的孙子。到现在,他抽屉里还有一个小铁盒,里面放着我儿子的胎毛。儿子得知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年,他毕业了,爷爷没有参加毕业典礼。过了很久,他有一次跟我说,妈妈,我自己坐公交车,就是我爷爷每天来接我放学的那辆车。我为我的祖父看了这座城市。
我上一个生日也是在医院度过的,因为父亲住院了。在我40岁生日的时候,我买了一个蛋糕。我说,爸爸,你又祝贺我过生日了。他非常高兴。我们吃了蛋糕,拍了最后一张照片。照片中,父亲眼神明亮,充满活力。我想他尽力微笑着向这个世界告别。
由此,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没有距离的。他们的远方,是送亲人去想去的地方。柴米油盐,锅碗瓢盆是他们的远方,无尽的牵挂是他们的远方。所以有些远的地方是肤浅的,有些近的地方是深刻的。
2024“文学中国年货节”现场毕飞宇:
我是江苏苏北人,大概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村子里有一个青年去了上海,他从上海回来,带回来汽车的故事,水果的故事,糖果的故事,大街的故事,高楼的故事,我都听了,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我的。终于有一天,他告诉了我关于火车的事。他谈到火车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他说火车很奇怪,车比路宽。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汽车比马路宽。我如何能到达那里?这超出了我的基本理性判断。我被这样的话题困扰了快一两年了。可以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这个东西,现在也在怀念那个怀念。就是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当时车比路宽,这是一个基本的现实,是后来的人用现实主义的语言描述的。描述之后,这件事到了一个用常识和理智都无法理解的人身上,成了一个困扰他,几乎让他发疯的问题。所以我还记得这两句话,两个对现实的具体描述所带来的内在驱动,所以我后来成为了一个小说家,一个讲故事的人。我学到了两件事:第一,当你用语言表达你的现实时,尽可能接近别人的常识和理性可能是有用的。第二,如果你的表达突破了当时的常识或理性,对别人来说未必是灾难,就像那个人当初带给我的内在驱动一样,也是有价值的。
乔叶:
我想聊的是和读者的故事。每当我写完一部作品,我知道只是完成了它,完成它并不等于完整,作品的完整是由作者和读者共同构建的。读者大致有两种,一种是老师读者,一种是像亲戚朋友一样的。我写作30年,见过太多的亲友读者。我和他们相遇的方式,回想起来也很有年代感。我在农村教书的时候,经常有读者来村里找我,但最常见的方式是写信,通过邮局寄。那时我经常收到读者的来信。然后是邮箱,然后是新浪微博和今日头条,读者私信我的账号。最近在内蒙古遇到一个读者,姓张,他告诉我,从我发表处女作开始,他就一直在关注我。至今他还有证据,是30年前我刚发表作品时他做的一张剪报。我们加了微信后,他一拍就给了我一张图,我自己也没有他的全部信息。上次回老家,我遇到了一群很特别很年轻的读者,他们是焦作一中的学生。最让我惊讶的是,我收到了一堆手写的信件,和读者的交流方式追溯到30年前,特别有意思。
一位名叫冯的学生写道:“亲爱的,在读《包水》之前,我有点不安。刚看完第一章第一节熄灯,心就安定下来了。”"我觉得你书里的话有点土,但土不就是我们的本性吗?"它早已融入我们的血肉。“这样的读者让我很感动。我能说什么呢?我觉得他们是亲戚朋友。虽然他们有着陌生的面孔和名字,但在精神和心灵意义上,他们是非常亲密的亲人和朋友。正是因为他们的热情阅读和接受,我的文学之路才能走到今天。
我们在文学里看尽了爱情的悲欢离合,最后,我们对爱情的追求还是会回归现实生活。史铁生曾在《静修笔记》中写道:“爱与众不同,因为它是一切。”李敬泽说:爱来自简单的生活体验,人类的激情可以从文学中的爱中看到。顾春芳认为,爱和美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但爱总是有遗憾的。爱情需要精神保驾护航,文学作品是创造心跳的大师。
因为人对距离和理想的追求,所以能发生很多伟大的故事。距离是流动变化的,我们对距离的理解和认识也会随着我们的经历和心情变化而变化。事情分享个人经验:生活真正的距离是一开始站在村子的边缘向远处望去,然后到达县城,也变成了距离。喜欢上文学后,距离变得无限。梁认为,诗不一定在远方,也不一定在当下。诗歌可能存在于我们的纠结生活,也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在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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